一 黎明前有雨
一辆破旧的深灰巴士驶入了这片静谧的土地，几个黑衣人抬着东西，默默地从车门走了出来。也许是嫌东西太重，也许是这里已经足够僻静，他们随便地把那个黑颜色的袋子扔在了离小路数米远的草丛里，只折下树枝稍做掩盖。
然后，橙黄的灯光里后视镜朦胧地映着背后长长的水泥地，雨水如同粘稠的黑浆沿着镜子的下端坠落，吱啦，门关了。
路面上映起了别色的光，雨中的水滴却没有减少。
【资料图】
随着那短暂的，好似激流般的冲击声，大巴像它来时一样，从此地去往了看不见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光明消失了，意外给这里留下的不过是几个足印，而陪伴此地走到最后的还是雨水的寂静。
一个湮没无闻的地方，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以及一场与千千万万平凡夜晚相似的黑暗。
雨越下越大，月色逐渐朦胧。
磅礴的雨水压倒了树叶的眉梢，支在那东西上面的枝条滑落两旁，黑衣人遮盖它的假象已残破不堪。自然再一次地将它暴露于世间，用雨水无情地直接击打这个黑色的袋子，让冰冷从拉链的缝隙里一点点地渗了进去。
又是一段沉寂，但待这段沉寂过后，静谧的森林却与以往不同，“它”翻开了下一个乐章。
“它”动了。
好像有一只生命被困在这厚厚的虫茧里，不停地冲击这个外壳。不过也许是枷锁太过坚硬，也许是它太过虚弱，它没有像蝴蝶一样顺利地撕开牢笼。
月球隐秘地对它不断吸引，可又让冰冷的雨水将口袋上的浪潮一边又一遍地击打回去，无数次地挣扎就在这草丛中的小小牢笼里上演。
沙沙，沙沙，拍击树叶的雨声逐渐缩小，月亮也逐渐西沉。
浪潮的起伏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时间过了很久，随着最后一次它撑破牢笼的冲动结束，它最终走向了衰竭。
黑色的袋子如今静静的躺在草堆里，就像一旁千百年如一日的石头，它身上的棱角就算再微小的雨花也抵挡不住了，那铁石般的坚持终究也沦为自然的一隅——冰冷，坚硬。
雨水终于完成了今夜的使命，舞台谢幕了，它也该离开了。
但突然，一片惊雷刹的炸响在这片角落，闪电在半空兀地出现，树干和树枝迸射而出，天上沉重的遮蔽倾泻而下，骤然间崩倒在地，飞扬的尘埃和翻滚碎片愤怒地诉说着生命的呐喊。
雨停了。
也许是雨离别前最后无情的作弄，也许是正负电荷运动后的怜悯，黑夜中这刺眼的白光把一个不一样的东西来到了这里。
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在拂晓开始之前，在子夜结束时分，有一个人从大树的遗体里爬了出来。
“不是吧，不是吧，这是在哪？哎呀，我的信号怎么又不好了。”借着屏幕的荧光，一个温柔甜美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她明明只是打开了新买的衣柜，结果就被突然地带到了这个地方。
她不断地用手机的手电筒打量着这漆黑的森林，试图在森林里寻找熟悉的元素，但她失败了，这不是她所熟知的地方，这里也没有太多文明的痕迹。在她心灰意冷之时，她看到了一个远处的奇怪东西。“那是什么？”
躲避着木头碎片和茂密的草木，她一脚深一脚浅地从树的残骸处走了过来，没过几步路裙边却已经沾上许多杂草。
一个不到两米的黑色袋子静静的躺在草地上，而不远处是一条公路，它可能是被谁遗弃在这里的东西。
女孩有些好奇，伸手捏了一下袋子，软软的，像是一个生物。
“这不会是一个人吧？”女孩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确认了起来。
“呜嗯。”
“啊！”女孩被突然的动静吓到，手触电般地收了回去，随后立刻反应过来。
“它”还活着，多半还是个女孩。
怎么办，怎么办，但救人要紧。
由于害怕，她紧张地从地上抓起一颗石头，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拉开袋子上的拉链。
一个身体修长的黑发少女出现在了眼前，也许是受了凉，皮肤看着比较苍白，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明白对方都不可能伤害自己，女孩惭愧地松开了手中的石头。
她看起来很危险，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无双。
她试图支起少女的身子，将她扶起来，但是失败了。就在女孩一筹莫展绝望之际，突然在脑海里她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最强猫狗系统加载完毕。
？？？
什么东西？
她这样想着，刚才的声音又紧接着出现了。
“既然你实实在在地发问了，就让我尽职尽责的告诉你，
最强猫狗是皇家的后裔，我曾经在佛罗里达阿尔卑斯山的山顶上学会了飞翔，我曾去过太空，也曾在深海发现海怪，但我最后在一个令人发疯的黑洞里迷失了方向，
因为命运的指引我和你一起来到了这里。”
什么东西，不靠谱的样子。
“这里是哪里，还在地球吗？”
“这里是魔都郊外，但不是你原本的地球了。”
“我该怎么回去？”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答案，我只知道当项使命完成的时候，系统就将回归，等待下一次旅程开启。”
“使命？那你能做什么呢？”
“最强猫狗系统能做猫狗能做的事情，其他能力有待开发，不在服务范围内。”
“.……我好绝望呀，为什么选中我，天啊，能不能给我换个别的系统。”
“提示，系统一经绑定无法更换。”
“.……“
”提示，发现引擎声，有人类接近。”系统没有在意女孩的沉默，语音模块再一次触发。
“我也听见了，还闻到一点淡淡的香水气味，我该怎么办，我可以找她帮忙吗？”
“取决于你要不要背着这个人走到城市，我是一个系统，帮助使用者做判断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
这系统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正的情感，它生硬的话语呛到了女孩。但现在不是她纠结这些东西的时候，她必须马上做出决断——这个少女能不能坚持下去，她是否要等这次机会错过？
也许是奇怪的系统激活的原因，也许是心中坚硬的信念，一向温柔的她，胸中莫名有了万丈豪情，热血从心口喷涌而出，窜到四肢百脉，她做了显而易见的决定。
无双再一次地支起少女，不顾忌她滴着水的衣物，使用系统带来的力量将她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地向公路上走去。
少女濡湿的长发不断地摇摆，坚硬的枝叶划伤稚嫩的皮肤，短短几米的距离却用尽了她浑身解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短短的上坡路却还没有爬完，车子的声音清晰可见，左首处甚至已经可以看到光亮。
不行，停车，快停车。她内心焦急地呐喊着，但突然像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心口，喉咙不停地蠕动却发不出声音。
随着车子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中，她慌了起来，匆忙地打开手电筒，想要得到对方的留意，但事与愿违，汽车直直地驶过水滩，水在身后溅起，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
不行，压缩在肺部的情绪轰鸣作响，一股激烈气流冲破了无双梗塞的喉咙，有两个东西终于从大张着的嘴巴里涌了出来。
“停车！”
拂晓的森林，草木都还没伸展开来，只有些许虫鸣。向前强烈的恳求与向后飞溅的水滴，填满了这寂静的夜，它们仿佛是山间存在着的朦胧雾气与微茫而又容易被忽视的光，它们在眼前的路上相遇、交织，又沿着道路中心一左一右的分别，前往这个天空以外的地方。
不过，可能是女孩微不足道的声音，可能是女孩灼热的视线，可能也只是它到达了终点，车子停了下来。
白色的灯光刺破了黑暗，停滞的车轮又开始了运转，就像平时马路上错过的的士，车子自然地退了回来。随着车窗的落下，与无双交上目光的是一双杏仁般的眼睛。大概？直男是这样的
“姐姐！快帮帮她！”
看到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带着泪痕站在那里，这一刻宛如有一把锤子锤在了她冰冷的心上。电流不可思议从大脑的峰谷之间扩张，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打开了车门，将二人扶到了车上，并拿出毯子试图把黑发少女弄得干净一点。
“你们有地方去吗？”她说。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无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吹风机给少女吹起了头发，“我也是才发现她倒在地里。”
“这样吗，但先不说那么多了，我们快走，这边不太安全。”她说。
“什么？
“前些年魔都引进了一批动物作为观赏鸟，后面逃逸到了野外，现在它们的数量已经控制不住了。”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弯下身坐进了驾驶室。
鸟？鸟有什么可怕的？
像是回应无双的想法，那个姐姐继续说道：“它们引进过来的学名叫彩虹鸟，我们一般叫做小白鸟。它们每天早上都会成群结队地出现，寻找领地里可以吃的东西。”
“为什么要害怕它们？”
“之前我也养过这种宠物，这种小白鸟特别的护食，我估计是这笨鸟在没吃饱的时候会认为有人偷吃了它们领地里的虫子，所以在清晨觅食的时候常常会攻击人类，一两只小鸟能造成的破坏着实有限，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这辆车是一辆甲壳虫小车，内部的空间不算太大。无双因为害怕黑发少女撞到四周的东西，于是轻轻地把少女的头放在了自己腿上。幸好刚才差不多已经把头发弄干了，她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甚至还觉得有些光滑。
天还有一点点昏暗，前方的路还看不到边，无双一边看着身上的少女一边想着自己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使命吗？不过既然来了，有些事情不会改变，这艘船的船长是我，我的想法对应着罗盘的指向。
车内很安静，只听得到轮胎亲吻地面的声音，她的自语没有激起别的回应。
前天想起来联系客服解决专栏问题，现在这个账号似乎可以发专栏了。
几个月前犯病的时候写的，现在来看有点羞耻，但又有点懒得改了。第一次写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后续，随时都有可能病好，不用过于在意。
请不要联系现实，这些都是电脑另一端里病人发病的症状。
